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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57.父親的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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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君憶落來說,木葉重建期間的生活不外如是:工作,向顧問班匯報,抽空去看綱手,定時去給鼬送藥和生活用品,當然也要找時間見見自己的小夥伴們還有鳴人。

團藏著實是個大麻煩。趁著大名召集商談戰後重建的問題,團藏成為了代理火影。根據鹿久叔的描述,大名的態度相較以往幾乎180度急轉,完全沒顧及其他意見就倉促拍板,君憶落皺了皺眉,暗自考慮著別天神的可能性。

關於這事兒,轉天君憶落在綱手的帳篷碰到卡卡西和天藏時說:“把他放在臺面上,也不一定是壞事兒。”

“這話怎麽說?”

“因為他沒人可用。”君憶落笑道,掰著指頭開始數,“暗部只為綱手大人效命,正規部隊裏最大的部門是我情報部,上忍那邊上忍班班長是鹿久叔……團藏潛了這麽多年,摸不清底細的人他是不會用的。做了火影,根部的人的行動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在人們的視野中了,省的他在背後……”雖然也沒別人,不怕人聽見,但說到這兒,君憶落還是住了口。

“怎麽了?”天藏問。君憶落不說話,卻拉住天藏的手指。天藏一笑,明白了,“沒關系的,我是暗部的人。”

“佩恩來襲的時候,根部全員在基地,但團藏禁止他們援助。”君憶落說起這事兒,嫌惡地皺皺眉,“而且,他殺死了妙木山的傳訊蛙……要不鳴人不會這麽晚才回來。”

“向高層反映過嗎?”天藏聽著,皺起了眉。

君憶落搖搖頭,“本來想和老師說的,但……顧問班那邊估計現在說了也沒用,他們壓根沒幾個人可以用。況且,他們的目的基本上是維持木葉的穩定,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不會怎麽樣。大名這次的決定可能……有點問題,需要的話我可以從別的途徑旁敲側擊地問一下。”

“……別天神?”倒是卡卡西先反應了過來。

“哦,老師跟你說了啊。”君憶落睜大了眼睛。

“真的和……它有關嗎?”天藏追問,“佐井進班之後,綱手大人也跟我提過這件事。”

君憶落忽而有些懊惱,早知道他們都知道,自己就不用一個人憋得這麽辛苦了嘛!

“暗部我去協調,綱手大人這邊的護衛會適當增加,會保證她們的安全。最近卡卡西前輩也幫忙盯住鳴人吧?團藏一直想控制九尾人柱力,不能給他對付鳴人的理由。豬鹿蝶三家是三代一脈的火影派,沒有選擇的餘地,去和他們溝通一下應該會有所幫助。這件事,小落你去會比較合適。”天藏單手叉著腰,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,說,“無論如何,團藏被定為六代目火影已成事實,很難改變,至少現在要把身邊的人保護好。”

卡卡西雙手懶洋洋地插在口袋中,眼神卻十分銳利,微微點了一下頭,伸手掀開門簾,走了出去。

“對不起,天藏君,我最開始不說絕對不是因為不信任你,只是……”看著卡卡西出了門,只剩下了兩個人,君憶落低著頭,解釋道。

“只是,知道了我小時候為團藏大人所救,擔心我的情緒?”天藏的聲音裏帶著笑意,伸手揉了揉君憶落的頭發,“我哪有這麽脆弱?真是的,小落你總是想太多。”

又被教訓了……君憶落嘟嘟嘴,不久卻不免勾起了嘴角,“但是,我今天很開心。”

“嗯?”

“因為天藏君說‘至少現在要把身邊的人保護好’,所以我很開心。”君憶落笑起來,露出兩顆小虎牙。

天藏無奈笑著狠揉君憶落的頭發,“真是……笨蛋啊你。”

在佩恩來襲之後的進半月之後,君憶落終於有時間,站在鼬的面前問他:“小鼬,你還要不要寫輪眼?”

“寫輪眼?”鼬反問,“我的那雙還是……?”

君憶落想了想,拿出一個封物卷軸,解開。煙霧過後,出現了一個小瓶,兩只鮮紅的三勾玉寫輪眼赫然陳列其中。

“這、哪來的?”就連一向淡然的鼬也不免顯出震驚的表情。

“從根部基地偷來的。”君憶落低頭玩著自己的指甲,解釋,“當年,宇智波被滅族了之後,我去了他們的葬禮……雖然就沒幾個人去。那時候,我用手碰了美琴阿姨的眼睛,發現她的眼窩裏是空的。我想三代也不會做這種事,而那時候有這個野心和實力的也就是團藏了。這次也是意外吧,他意圖不參戰,卻正好被我發現。我引了佩恩過去,讓通靈獸趁亂進了根部基地深處,卻真的發現了這個。”

君憶落想了想,擡起頭,看著桌上的小瓶的方向,眼神卻沒有聚焦,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,“之前我大概做了一個技術評析,你的病和萬花筒寫輪眼的反噬幾乎是相乘的關系,如果沒有其中一個,另一個也不至於這麽嚴重。當然還是有風險的,畢竟宇智波家的體質特殊,萬一寫輪眼的開眼是精神層面的聯系,一換上寫輪眼就開萬花筒,弄不好還得換回來……怎麽樣,要試試嗎?”

鼬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伸手拿起了小瓶,“這兩只寫輪眼的查克拉波動,我覺得很熟悉。”

“嗯?”君憶落終於回神,“我記得,宇智波家的查克拉都是有相似點的吧?”

“這倒是……”鼬一時也沒想起那樣的查克拉究竟是屬於誰,只得點點頭。作為一個影級強者,在確認了自己要繼續活下去之後,這樣無謂的戰鬥力下降他其實也是有不甘的,“小君憶落,幫我換這對寫輪眼吧,拜托了。”

因為查克拉的運用與醫療忍術的發展,對於現在的醫療中忍及以上來說,眼球移植早已不是什麽大手術。時間不趕,君憶落也可以慢一點進行,做得更細一些。晃是如此,手術的進行也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。

連好視神經,用查克拉激活細胞,一切做完,君憶落松了一口氣。

“完成了……睜眼試試吧,感覺如何?”

鼬的眉間動了幾下,慢慢睜開眼。君憶落緊盯著他的瞳孔,看到還是三勾玉,終於可以確認成功,放了心。

突然,血紅色的眸子中,三個勾玉開始旋轉,越轉越快,練成了三邊風車。

是鼬以前的萬花筒!君憶落心中大呼不妙,這眼睛,不能留!

結成萬花筒,寫輪眼的旋轉停了一下,卻緩緩地起步,繼續轉動……不久停下,已是繁雜的形狀,墨色的花紋映在血紅的眼睛上,令人炫目。

“小鼬?”君憶落小心地問道。

“沒事了。”鼬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,雙眼閉上,再睜開時兩個瞳仁已恢覆了漆黑如墨的形態,“以後也不會有反噬了。”

“最後那個是……”

“永恒萬花筒寫輪眼。”鼬解釋道,“本來我想給佐助的就是它。”

“怎麽會?”雖是君憶落做的手術,但她著實不解,“難道兩個寫輪眼和在一起就會變成永恒萬花筒?”

“不……”鼬的喉結輕輕顫動,沈默許久才平靜下來,“這雙眼睛,是我父親的。”

騙人的吧……君憶落的心中默默抽了一下,居然真有這麽巧!能開永恒萬花筒,就說明他的精神能量又經過了一次質變。這次是因為什麽呢?大概,父親想要保護孩子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吧。

“小鼬,最近小心。”君憶落臨走不忘囑咐鼬。

“是因為團藏的事吧。” 鼬點點頭,“我會隱藏好的。”

團藏當上火影當然不是什麽好事,卻也又火上澆油——雲隱使者到訪,說佐助抓走了八位人柱力。團藏給佐助下格殺令其實是規章之中的事,說不上過火,但在感情上,肯定有人接受不了。

比如,鳴人。

當鳴人知道這件事後說著“我要去跟團藏問清楚”往外沖的時候,卡卡西攔住了他。鳴人可以不明白,但上忍們不會不懂——不這樣做,除非木葉準備和雲隱開戰。況且,這也是團藏原本就有的目的。

君憶落聽說鳴人被雲忍揍了的事情的時候,第一反應並不是“臥槽敢動我弟弟老娘滅了你們這些小鬼”,卻是“鳴人沒事吧”。跑去探望鳴人,卻被他拽住:“姐,別!是我讓他們打的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君憶落頓時氣結,頭痛地揉揉太陽穴,表示自己完全跟不上鳴人的思路。

“聽鳴人說,小落。”卡卡西說,“冷靜!”

“我很冷靜……”君憶落長嘆一口氣,“抱歉,鳴人,說你的想法吧。”

鳴人說要去找雷影。這種幾乎是靈光一閃的行為自然不會得到認同,更何況現在時局敏感,人柱力出村近乎成了威脅一般的行徑,不可能被輕易準許。

“我見到四代目了……”

君憶落已經知道這件事,但在鳴人對其他人開口前她並未對任何人講明。在鳴人說到面具男是曉的首領,並且是他制造了十六年前的九尾襲村事件之後,在一旁抱臂站著的君憶落補充了一句:

“那個人自稱宇智波斑。四代目說的。”

卡卡西和大和皆用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君憶落,這並不奇怪——但鳴人也一副不解的表情。佐井也擡起了頭,臉上有一瞬震驚,卻並不明顯表現。

“別問我四代是怎麽做到的,事實上,我也不知道。四代臨死前封印了一部分精神能量到我的精神世界,九歲那次受傷昏迷時我見到了他。”君憶落解釋道,“也許是因為怕寫輪眼牽連宇智波一族,他叫我不要說出去……雖然實際上還是……”君憶落一攤手,微微搖頭,基本就是“你懂得”的表情。

“如果是斑的話,無論出什麽事就都不覺得意外了。”天藏微微蹙起眉,說。

“鳴人,四代目說什麽了?”卡卡西問道,不知想起了什麽,瞇起眼睛笑得很溫暖,“父親總是有很多話要對兒子說的吧。”

鳴人露出牙齒,笑容有如六月燦陽。

“他說,他相信我。”

“好,我們去找雷影吧!”卡卡西豎起大拇指。

君憶落看著異常熱血疑似凱上身的卡卡西,心想——哦,一定是我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對。

天藏的抗議終於埋沒在了卡卡西的熱血上湧和君憶落“想去就去吧,村子裏的事交給我了”的縱容之下。

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天藏只得準備回自己的帳篷收拾行李。

“對了,姐,有一件事——”君憶落已經轉身即將出門,卻聽到鳴人在後面叫她。

“誒?”君憶落回頭,“怎麽了?”

“長門師兄說了一件事……你的靈魂並不受人間道控制,‘一定要問,那個女人到底是誰’他這麽說的。”

君憶落的腦海霎時一片空白,下意識反駁,“人間道是他的術吧,我怎麽知道他的術出了什麽問題?”

“雖然是這樣……”鳴人對這個解釋顯然不夠相信,因為君憶落並不平靜得像往常的表情。

君憶落的思維從空白終於回到了控制內。深呼一口氣,君憶落一臉沈重,卻是典型半真半假的語氣,“告訴你一個秘密,鳴人。其實……我的靈魂來自異世界……”

“哈哈——”鳴人的表情分明不是驚訝而是綻開的笑臉,笑得揉著自己的肚子,“也太騙小孩了吧!”

“小落別鬧。”天藏扶額,不忍直視的表情。

“以後少讓她看科幻小說啊,天藏……”卡卡西搖搖頭。

“不是說好不叫這個名字了嗎,卡卡西前輩!”天藏炸毛。

“是是——”卡卡西毫無誠意地應道。

君憶落抽抽嘴角,“其實,是真的……”

“是是是,是真的。”天藏伸手揉揉君憶落的頭發,“無論是外星人宇宙戰士還是聖鬥士,小落就是小落嘛。”

為什麽想到這麽遠,天藏君是不是被我帶壞了……君憶落在心中默默想。

“哪有像小落膽子這麽小的宇宙戰士啊。”卡卡西壞笑著吐槽。

哪裏不對……君憶落腹誹,果然是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對!

“姐不要講冷笑話啦——哈哈——”鳴人要不是身上有傷,一定會笑得更誇張。

……所以說說真話都沒有人信,君憶落帶著無奈的表情想著,是平時太不靠譜人品太差了麽?

“嘛,反正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。”

因為,你就是你啊。

團藏已離開木葉前往鐵之國參加五影會議,很多麻煩事就簡化了許多。卡卡西說服了佐井那孩子瞞住團藏,而顧問班那邊問起時,鳴人他們已經出發了一天多。

“……佩恩在木葉失敗,‘曉’的首領肯定已經知道,況且木葉現在防務空虛,鳴人不在木葉也極大降低了被抓的可能性。”君憶落低著頭解釋道,“況且,卡卡西桑和大和兩個人幾乎可以代表木葉現在能拿出的最高戰力,就算對上‘曉’的首領,也還是有勝算的。”

“可是鳴人的行為!”顧問水戶門炎厲聲道,“現在他去找雷影意味著什麽,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的吧?”

“小君憶落,你們怎麽會跟著鳴人胡鬧?”顧問轉寢小春的聲音也略顯冷硬,不滿之意明顯。

“鳴人這孩子是不一樣的。”君憶落微微閉目,似是在回憶,“畢竟雷影和八尾人柱力親如兄弟……雖然按照常理想來不太可能,但如果是鳴人的話,讓他冒險一試有何不可?”

“如果鳴人出了事的話……”水戶門炎的聲音。

“我會立刻用飛雷神將他召回木葉。”君憶落沈聲,擡起頭,眼神鋒銳,“鳴人不會在我之前死去。”

離開顧問班的帳篷時,君憶落只聽到了轉寢小春一句“怎麽和綱手一樣”的抱怨。

綱手的生命體征日趨平穩,卻依舊昏睡,對她來說,不管過了多長的時間,大概也只是像平常一樣睡了一覺而已。

幾日後,傳訊,鳴人見雷影並不順利,大和已經準備帶鳴人回木葉。

君憶落結束了一天的工作,回了自己的帳篷,伸了個懶腰,正準備閉目養神時,卻有意料之外的客人突然造訪。

通靈獸白虎小白。

“那個……小君憶落,本少讓你見個人,那個……你可別生我氣啊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都連不上網……校園網差評!

上線看到99收了,這是準備加更的節奏嘛?

小白虎帶誰來了呢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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